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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東︱跟《下一站》開啟城市盲盒,發現不一樣的上海

人民日報中央廚房-大江東工作室 曹玲娟
2021年09月13日10:17 | 來源:人民日報中央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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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探訪節目《下一站》,自8月起每周一晚登陸東方衛視。這是一檔與上海血肉相連的節目。上海,擁有全世界裡程數最高的軌道交通。19條地鐵線、400多個站點、上千個出口,隱藏著意想不到的目的地,每一站,都有獨特的風景和故事。

“你在哪一站下車?”“你願意帶我一起去嗎?”以主持人作為城市尋訪人,在地鐵車廂裡隨機尋找節目同路人,每期由2至3次隨機下車的拍攝記錄組成。地鐵車門打開,跟隨偶遇乘客的腳步,展現在鏡頭前的,也許是可閱讀的建筑,也許是有故事的市民……

目的地,皆為地鐵可達﹔探尋處,總有“意料之外”——

《下一站》節目海報

深入城市肌理,講述上海自己的故事

“一時間我有些恍惚,女裝店裡,居然聚集了三個摩托車發燒友……”

這是主持人譯男的一場奇幻之旅。60歲的凡哥,從小生長在老西門,開著哈雷來吃面。天南地北,恣意人生,唯獨路過老西門,凡哥的摩托車,永遠會停下來。這裡的大腸面店永遠排隊,凡哥熟門熟路摸進女裝店,在一屋子長裙花衣裳中,吃隔壁打包來的面。

凡哥說,“原來住對面,地地道道的石庫門。從小生在這裡,隔壁是什麼門面,過去是條什麼路,都熟悉。”

那是屬於上海人的鄉愁。

大腸面,其實是白領小錢的“下一站”。譯男地鐵裡偶遇小錢,“你這是去哪兒啊?”“加班的午休,想去老西門吃碗面?”“坐著地鐵專門去吃面?能不能帶我去?”……

老西門,上海人最熟悉不過,正宗的市中心,藏著很多傳統小吃。徐家匯上班的小錢,乘5站地鐵也要來吃的,就是一家萬年排隊的面館,在復興中路上有30多年歷史。

上海,每天超過千萬人次搭乘地鐵,前往不同目的地。誰會成為同行人?哪個“下一站”,能夠入選《下一站》?

上海廣播電視台融媒體中心副主任蔡理介紹,“節目標准很清晰,要麼是大家關注的一些地標,要麼遇到了讓人怦然心動的人或故事,賦予這個場景有意思的靈魂。”

這檔隨機觸發的紀實節目,“深入城市毛細血管,抓取有意思的地方、有意思的人、有意思的事,講述上海自己的故事。”蔡理形容。

主持人柏栩栩在11號地鐵線偶遇街頭畫家陸軍。

陸軍經常搭乘地鐵,在某一條馬路下車,尋找合適角度,沿街而坐,揮筆寫生。記錄老建筑,這是54歲的他堅持了四年的人生理想。“上海永不拓寬的64條馬路,我畫了百分之七八十。”

2007年,上海把中心城區64條街道納入一類歷史風貌街道保護名單,承諾道路紅線永不拓寬,道路兩側建筑風格、尺度均保持歷史風貌。它們浸滿歷史故事,又融嵌著當下的人間煙火。

陸軍筆下的愚園路

愚園路上,陸軍熟門熟路找到樹蔭安坐,一提筆,路邊的老建筑、與紙上的寫生畫風情輝映——街頭寫生過程中,和他主動攀談的不下十位。聊天中,既有對藝術的專業探討,也有交流建筑歷史的趣聞,都透著對這座城市的如數家珍。

柏栩栩感慨,“坐在馬路邊不動,也是一種探訪城市的視角,一樣可以遇到不同的人”。

被描繪的老建筑沉默無聲,卻借路人之口,告訴你房子、人和馬路的故事……

探尋好比開盲盒,驚喜或許就在“下一站”

登陸東方衛視前,《下一站》已在新聞綜合頻道播出了半年多。

這檔周播節目,堅持偶遇先行。“曾經很擔心,后來才發現,這種方式常常有很多驚喜,很多精彩選題就是偶遇的人給你的。”上海廣播電視台融媒體中心獨立制作人倪奕感慨。制作過程很辛苦,后期常與海量素材日夜搏斗,但團隊樂在其中。編導們雖是上海人,也常遭遇“意料之外”,探尋好比打開盲盒。

年初,在上海東北角的鞍山新村,節目組隨機下了地鐵,一路跟隨一位大學生來到了NICE2035未來生活原型街。在小區洗衣房偶遇一位老外,一交談才發現,他竟然是藝術設計界赫赫有名的孟菲斯流派創始人之一安多•西比克(Aldo Cibic)。

這位每年一半時間住在上海的世界級建筑大師,就住在小區一個34平米的老公房。

《下一站》造訪安多•西比克的家

安多•西比克告訴主持人譯男,他的家不用大,功能也簡單,整個社區滿足了他所有需求,且傳統與現代、設計與生活融合得非常好。“我一直有個理念,你可以住在一個很小的空間,隻要它周圍足夠滿足生活所需。(全世界)我有三個住所,這裡是我最愛,住得實在太舒服了!”

安多的家是他自己設計的,各種細節反映著他的生活態度,和對中國生活的適應。“老破小”經過他的改造,登上意大利最知名的設計雜志。

這個街區臥虎藏龍,能快速組裝的新冠病原檢測站在這這裡研發成功,超豪華跑車品牌入駐老公房,開了中國第一家展廳。那位大學生的目的地,則是小區裡一間高爾夫模擬場地——其實是個實驗室。整個空間是一個模擬場地,其真實感和數據准確度,都非常專業。

“我打了四年高爾夫,竟不知道這樣的老社區裡,會有高爾夫練習場!”錄制《下一站》,主持人的人生經驗時常被顛覆。

《下一站》的最大看點就是“意外”和“未知”。

南京西路站,是2號線12號線13號線交匯的一個大站 ,在這裡下車,有人是為了購物,有人是來赴約,有人專門到網紅咖啡店打卡……主持人跟隨一對母子下車后走進的,卻是一家共享自習室。周末,從早上八點到晚上十點,竟然座無虛席。

如果沒有小翟母子的指引,在繁華南京路上,很難想象還有這樣安靜的學習場所。

如果不是《下一站》指引,鮮有人發現,在汾陽路復興路,有一位91歲的“老克勒”,居然在不規則的33平方打造了一個復式房。聖約翰大學建筑學畢業的黎老,用巧思把房子做到極致。他家到處都是時間沉澱的痕跡。

上海是個多面體,在《下一站》發現更多可能

“上海是個多面體,有高樓大廈的一面,也有小弄堂的一面。這個城市的氣質很吸引我……就是開放包容。”節目中,一位採訪對象感慨。

在未知的旅程,發現不一樣的上海。節目成為觀察上海、讀懂“上海人”的一扇窗口。

節目去過很多散落在城市角落的小書店、各有特色的咖啡館、實現夢想的車間工場,也去過潮店網紅打卡地。遇見過大隱隱於市的無印良品初期設計師,也意外考証出不少城市歷史的有趣巧合。

主持人柏栩栩跟保羅從地鐵徐家匯站走出,這位意大利人,住在上海六年了。他要去的,是很多上海人都不知道的文化寶地——徐家匯藏書樓。這座建立於1847年的上海近代最早的圖書館,依然對公眾開放。

上海師范大學世界史系學者康凱正在挑書,時常感到,“隱隱約約就接過先人的那些遺產”。他指向孟德斯鳩《論法的精神》,“有意思,它竟然是第一版!”1748年,孟德斯鳩在日內瓦出版了這本書,“據我了解,《論法的精神》在1751年被列入禁書目錄。但在徐家匯藏書樓,居然有這樣一個版本。”

“這個故事很有意思,我恨不得它能自己說話,我也拿個話筒採訪它一下。”康凱說。

有古老的書籍,也有最新的潮流。在上海,“城市表情”豐富生動。

也在徐家匯,一群年輕人從地鐵晚高峰人流中走出,匯聚到一個線下開放麥演出場地。帶著主持人來到這裡的易小叨,白天做閃送,晚上“變身”脫口秀演員。

易小叨在開放麥現場

開放麥,英文是open mic,字面意思理解就是,誰都可以拿的麥克風,隻要段子夠好,話筒和舞台就交給你。小叨在台上口若懸河,和地鐵裡看到背著快遞箱的他判若兩人。這裡表演的年輕人,有還在摸索表演節奏的新手,也有身經百戰的老將,正嘗試寫新的段子。

“叫開放麥,我們就想開放給所有人。來到上海打拼的年輕人,平時生活壓力大,下了班,需要一個減壓和自我表達的地方。”這裡的負責人、貓頭鷹喜劇創始人史炎介紹。

上海人的屋頂情節、街巷中的創新工坊、路邊的公路商店、徐家匯藏書樓那條暗暗的走廊、跳上舞台就甩梗的年輕人、對老房子如數家珍的房產中介……城市軟實力的神韻,就這麼散落在各個角落,體現在千千萬萬的“他”或“她”身上。

“我們希望描繪出上海真實的模樣。”蔡理笑,“魔都嘛,肯定是多變的、魔幻的。”很多《下一站》發酵出的奇妙緣分,都是唯獨上海才能滋養出來的細節。“其實是上海城市軟實力的直觀體現。”

中國視聽大數據顯示,開播以來,《下一站》各期收視率始終居同期地方衛視節目收視率前3,最新一期更位列收視率第1。

蔡理透露,節目計劃擴展至長三角區域,搭乘高鐵趕往“下一站”,“帶大家探尋江南文化,探尋一個你不了解的長三角。”

正如節目中常出現的那句話,“下一站我們會碰到什麼呢?走吧!”

(責編:沐一帆、韓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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