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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市民文化節舉辦市民紅色故事演講大賽 3000余名市民爭當“紅色故事傳講人”

2021年09月01日11:51 | 來源:上觀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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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上海市民文化節舉辦市民紅色故事演講大賽 3000余名市民爭當“紅色故事傳講人”

雷鋒、小英雄雨來、草原英雄小姐妹……這些經典紅色故事伴隨著一代代青少年成長,成為一代代人在困境中汲取的精神力量。如何講好中國共產黨為人民謀幸福、為民族謀復興的故事,展示黨的百年成就和百姓生活變化?由上海市民文化節組委會、上海市委宣傳部指導,上海市群眾藝術館、中福會少年宮、各區共同主辦的2021年“永遠跟黨走”市民紅色故事演講大賽於3月至7月在全市舉行,通過紅色故事大賽、“紅色聲浪”情景講述展評、社區紅色故事匯等活動,引導人們傳承紅色基因。

參賽的3000余名市民中,有百位優秀講述者獲評“紅色故事傳講人”。他們的講述為何能脫穎而出?記者採訪了數位“紅色故事傳講人”和優秀組織者,聽他們講述紅色故事傳講背后的意義。

游偉講述:

浦東開發從“一四一”出發

游偉有個頭銜:上海民間文藝家協會的“故事家”。作為百位優秀“紅色故事傳講人”之一,他的《浦東開發從“一四一”出發》講述了中央決定浦東開發開放后,上海市委、市政府決定成立浦東開發辦公室過程中一波三折、攻堅克難的故事。這個故事由他的老師葛明銘撰寫,原本要講十幾分鐘,游偉曾在多地講過,反響不錯,這次為了比賽,他把故事壓縮到了5分鐘。5分鐘裡要講好一個故事,需要有時間、地點、人物、事件,也要有細膩的情節,有戲劇性沖突和起伏轉折。5分鐘讓他感到意猶未盡,“如果時間充足,還可以講得更深、更透”。

游偉講到,浦東開發辦最初在浦東大道好不容易尋到辦公地點后,卻發現門牌號成了問題。“浦東文化館是浦東大道143號,浦東開發辦公室也是143號,那將給今后的工作帶來不便。於是,大家七嘴八舌商量起新的門牌號碼,有人說66號,有人說88號,還有人講99號,各執一詞,這時,一位操著北方口音的老同志提議‘141號’,獲得全票通過。”游偉像是一人化成了多個人,每個人物都有不同的語氣、性格。聽眾跟隨他的講述,仿佛來到30年前的會議現場,看到了討論的熱烈氛圍。“故事家”的頭銜名不虛傳。

“講故事,其實也是曲藝的一種形式,最早從清朝就有了。”游偉說,過去,許多說書人會用上海話給老百姓講故事、講評書,不僅一人分飾多角,還能自己加音效,馬蹄聲、槍炮聲張口就來,惟妙惟肖,一個人就是一台戲。這種接地氣的表演形式流行於田間地頭、郊區小鎮,故事家不需要大的舞台,表演說來就來,聽眾也易懂、易接受。近年,故事漸漸被搬到舞台上,有了LED背景和音樂伴奏輔助,表演形式也從單人發展到雙人,表現力和藝術感染力都不斷增強。

“這些年我們常說要講好中國故事,我們講的是組成這個中國大故事的一個個小故事。”游偉是劇團演員出身,目前擔任張江鎮志願者協會、晨暉社區、霍香社區陽光之家故事朗誦會的輔導老師。他常去社區給老百姓講故事,一個小時可以講兩到三個故事,聽眾總是意猶未盡。游偉的故事很多,從紅色黨史說到大國工匠,從脫貧致富說到社區服務,浦東開發開放30年的故事也是他的拿手節目,“我就住在張江,浦東要打造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引領區,希望能通過講故事的方式讓大家明白這一路是怎麼走過來的,不忘初心、牢記使命。”

平時游偉會去社區上課,培養更多故事員。他希望自己的獲獎作品可以在網上更好地發揮作用,除了傳播浦東開發開放歷史,也傳遞把故事講好的訣竅,“希望每年上海市民文化節都能開展這種比賽,傳承紅色基因,把黨史講給更多年輕人聽”。

湯靜講述:

一個援黔干部的家庭故事

“我是不是語速太快了?”湯靜有點不好意思地問。向記者講述自己當上“紅色故事傳講人”的故事時,她的思緒以2倍速的形態從嘴裡蹦出來。但比賽視頻裡的她,卻是娓娓道來,每個字都咬得清清楚楚,非常專業。湯靜是一名80后上海援黔干部的家屬,在參賽作品《我家的扶貧故事》裡,她講述了丈夫援黔后的變化,從一個側面反映了奮斗在脫貧攻堅戰一線的上海援外干部們“舍小家為大家”的情懷。

“其實挺不好意思的,越是自己的故事,講起來越有壓力。”湯靜覺得,丈夫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扶貧工作者,他所做出的成績都是分內之事。自己作為家屬,支持理解丈夫是應該的,而要把這些當作“感人事跡”去夸獎,她覺得有些說不出口。

第一稿,湯靜寫得像散文,對於丈夫參與扶貧的事點到即止。“你得有故事。”給她出謀劃策的,是和她一起參加南塘戲劇社和朗誦家協會奉賢區分會的朋友。為了先聲奪人,湯靜在演講開頭先來了幾聲直播室的吆喝:“朋友們,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看我的這款鳳岡鋅硒茶,一般的茶要麼含鋅要麼含硒,我的茶葉不一般,有硒又有鋅!”這是她丈夫陳奕的真實經歷。2019的7月,他作為上海第三批援黔干部開啟了3年的扶貧之路。到了貴州省遵義市鳳岡縣后,他從“檢察官”變成“帶貨主播”,在直播間裡賣起了當地的農產品。除了茶葉,湯靜的演講“賣點”還有一個金黃色的蠶繭,它的名字叫“水星一號”。這個全球唯一一個可以商業化的黃金蠶繭,也是經由援黔干部牽線搭橋,當地與奉賢龍頭企業“水星家紡”投資共建的“星絲路”項目產業扶貧重點。

茶葉和蠶繭是她特意讓丈夫寄來的演講道具,“開頭就拿出它們,是吸引大家注意力的演講技巧”。巧的是,線下比賽時,現場評委中有人曾和當地有過交流合作。“他不僅認得這個蠶繭,還知道蠶繭有其他顏色,背后有悠久的文化傳承。”這讓湯靜感到自豪。

講到去年全家人去貴州探親,下車時,一位出租車司機聽說是援黔干部的家屬,說什麼也不肯收車費。他說:“你們上海來的干部常常為我們工作到深夜,想各種辦法幫助我們。我哪能收你們的錢?”這句話是湯靜特意用貴州方言說的。“我和孩子就去了一次,為了讓孩子能看看爸爸。”為了學這句貴州話,湯靜特地托丈夫找了貴州干部把這句話錄下來,自己聽音頻反復學習,“其實不太像,但我盡力去模仿。”

真摯的講述最動人。湯靜講到丈夫出征后第一次回家,推開房門時,1歲多的小兒子正低頭玩耍,抬頭看見爸爸一下子愣住了,甚至還有些害怕想哭。“他后來說,看到兒子陌生又膽怯的表情時,心裡‘咯噔’了一下。”“咯噔”的這一下,丈夫從來沒親口跟她說過,是她有次從採訪他的新聞上知道的。“一開始,要適應分居兩地的生活很難,后來我們一有時間就視頻,慢慢就習慣了。我沒敢講自己的壓力,有父母幫忙,還好。”

結尾她想了很久,最后在“智囊團”的建議下,她把結尾升華在“脫貧攻堅勝利時,願你們平安歸來”。“對我們家屬來說,這是最朴素的願望。”湯靜笑著回憶,自己講的只是他們工作中很小的一部分,扶貧干部在真實工作中所遇到的問題遠比自己描述的難。作品發出后不久,湯靜一家人已經團聚。“我很榮幸能作為家屬親歷這一場偉大戰役,也很開心這個故事能被選上。我們的故事只是一個感嘆號,還有人站在新的起點,肩負新的使命繼續奮斗。希望用這種方式讓大家去關注他們,希望能從一個側面讓更多人了解這個時代的精神,關注時代的變化。”

朱毅超講述:

一個懸念引出一段重要黨史

“這是1925年1月的上海,元旦剛過,冬天的第一場雪還未消融。鄰近淞滬鐵路天通庵站的虹口東寶興路上,出現了一些陌生面孔。聽說話口音,南腔北調﹔看相貌打扮,更是五花八門,甚至還有個高鼻梁、藍眼睛的老外。在‘朋友’的接應下,這些異鄉來客陸續拐進一條石庫門弄堂。”

就在前幾天,朱毅超離開了中共四大紀念館講解員崗位。他在參賽作品《力量之源》中,把中共四大召開的故事濃縮進講述裡,這場講述是他平時在館中講解內容的精編版。他在開頭拋出一個小小懸念,吸引觀眾帶著探索的趣味聽下去,了解這場黨史上的重要會議。用生動的語言讓聽眾身臨其境地感受黨史,是他在中共四大紀念館擔任講解員的經驗。“因人施講是我的工作體會,講述方式不能千篇一律,如果參觀者是兒童,就要用故事化的形式,讓小朋友能夠入耳入心﹔如果是黨員干部,就要偏理論一點,讓大家有更多收獲。”

站在展廳講述時,朱毅超會圍繞一個個展板組織語言,依托於文物展開故事。因為四大原址被炸毀,展館中用場景再現復原了當時的會場,走在這個場景前,他可以方便地指著桌椅、茶具,向觀眾講述四大的籌備情況。但在比賽中,離開展板和文物的依托,他需要靠語言來編織情景,帶領觀眾“走進”上海虹口淞滬鐵路旁邊的那座小房子。

朱毅超做了4年多講解員,這些故事他每天多時要講四五遍,每遍約四五十分鐘到一小時。“講解工作很辛苦,但向游客講述好紅色故事,是我們的使命和職責。每講解一遍,我也在不斷加深對黨史的理解,這是一個提升自我素養的方式。”作為紅色文化場館的工作人員,他覺得參加這次紅色故事演講大賽義不容辭。他希望作品傳播出去后,能吸引更多人來中共四大紀念館參觀,了解這個故事的完整版。“中共四大是一次重要會議,12天的會期裡發布了宣言、修改了黨章,還表決通過了11份決議案。希望能有更多人被我的講述吸引,走進紅色場館,我們也盡自己所能把講解工作做得更好,向每個來聆聽講解的參觀者傳播紅色文化基因。”

盡管如今不再參與一線講解工作,但朱毅超覺得,隻要在紅色場館中,不管在哪個崗位上,都是紅色故事的宣講員和研究者,都有責任傳播紅色文化。“這些紅色故事根植在我的腦海裡,每年都有新的研究成果出來,充實知識庫。黨史學習常學常新,接下來,我會努力把更多的紅色研究成果體現在未來的紅色宣講中。”

(責編:嚴遠、韓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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