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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孩子住居委会的第47天

2022年05月18日13:5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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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云

是四川北路街道多伦居委的

一名居委干部

3月31日

我带着11岁的儿子苗苗

住进了居委会活动室

没料到

这一住就已经47天了

- 带着儿子住进居委会 -

3月31日,浦西封控的前一晚,社区要求家住外区的居委会干部住进社区。由于孩子爸爸是派出所民警,早就在半个月前住进了单位,家里只有孩子一人,我放心不下,决定带着他一起住到居委会活动室。

每天,我早出晚归,几乎很难和儿子打个照面。早上6点洗簌完毕,我就出门去社区安排核酸、发放抗原、分发物资或是转运阳性病人和密接人员,工作一直忙到晚上11 、12点,有时临时有封控任务也会工作到第二天凌晨2、3点。

临睡前,苗苗都会打一个电话给我,他总是问:“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也只能安慰他说:“宝贝,妈妈还有工作在做,你先睡吧。”

这样的日子一天又一天,每天回到住的地方,虽然已经累瘫,但看见儿子酣然入睡,我还是快乐的。

- 我也曾慌张崩溃流泪 -

4月初,疫情一天天严重了起来,居民区里的阳性病人逐渐增多,我和同事们都忙得喘不过气来,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记得刚刚开始做自测抗原的那天,尽管之前反复宣传过,自测结果显示阳性的居民不要出门,打电话给居委,疾控工作人员会上门核酸采样,但好几个居民还是拿着两条杠的抗原盒,跑来居委会问我“两条杠代表什么意思”。我知道两条杠意味着疑似感染,但看着居民们惶恐的眼神,我只能强装冷静,让他们赶紧回家,等待疾控人员上门。

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一位志愿者不幸感染了新冠,得知确诊的消息,我们都崩溃了。大家既怕自己感染,更怕自己回家传染给家人。那一晚,同事们以纸板箱为床,都在居委会活动室打起了地铺。为了防止传染,苗苗也被临时安置到了其他地方。

- 马路成了我们的“银河” -

我打电话给老公述说了情况,我的崩溃让他很是担心,他立刻请了一个小时假来看望我。深夜,站在居委会门口那条熟悉的马路上,我让他不要过来,就这样,隔着一条马路,我们两两相望。

那一刻,我多日的委屈、恐惧、担心都涌了上来,我站在这边放声大哭,他静静地看着我,慢慢地安慰我。大哭一场以后,心情也好多了,我决定继续回去战斗,他也转身回到了他的战场。

第二天,同事们擦干泪痕,继续穿上“大白”,我们又走进了社区,忙我们该做的一切,唯一的变化是那几天,我都没有回到住的地方,儿子一个人至少是安全的。

- 累点、苦点也是值得的 -

整个四月,我负责的居民区疫情都很严重。这里大部分是新式里弄,很多人家煤卫合用,同时部分居民喜欢到处串门,传染的风险很大。

高峰时,几乎每条弄堂都有阳性病人,我每天不得不花大量时间劝导居民足不出户,并拿着小喇叭走街串户,但还是有人不听劝,李老伯就是其中的一人。起初,劝他回家他还要骂人,直到抗原异常他才后悔没有听我的劝,从方舱回来李老伯真的再也不出门了。

我日常的工作除了做核酸时穿大白帮助扫码、维护秩序,还要送助老餐、发放抗原和政府物资。我负责的居民区有三十多份助老餐,早上10点,我和同事们就骑电瓶车去一份一份送餐,下午再送一次,看到老人们吃上热乎饭,我的心情也会好一点。

随着封控时间延长,很多老人不会团购、网购,政府的物资成了他们居家生活的重要期盼。物资都是米面油蔬菜,又多又重,天热又怕会坏,我很着急,就骑上三轮车去一家一家送,200多户人家,来回跑几十趟才能送完。最高温度28度的那几天,送完物资全身早就湿透了,但看到居民们拿到物资的兴奋劲,累点、苦点也是值得的。

- 作为妈妈我很愧疚 -

作为妈妈,我是愧疚的,好在苗苗很乖,白天一个人在住处上网课,老师们知道家长在抗疫一线,也对他特别关注。让我感动的是,得知我担心儿子的吃饭问题,热心的居民阿姨每天中午给他送一次两顿饭,晚上自己加热一下。有一天阿姨做了带鱼,苗苗知道我爱吃带鱼,还留了两块给我吃,虽然到家已经凉了,但心里还是暖暖的。

五月,疫情慢慢控制住了,我微信运动的步数从三万多步到一两万步到现在七八千步,相信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前几天,看到苗苗写了一篇作文叫“心愿”,在作文中他写道“希望疫情快快过去,爸爸妈妈早点完成手上的工作,一家人能够团聚”。我看了心里酸酸的,真的希望疫情快点结束,大家都能早点回家,上海恢复往日的美好。

(来源:上海虹口)

(责编:沐一帆、轩召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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