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0年前“唐代沉船黑石號”從中國南海出發,裝載著經由東南亞運往印度及北非的六萬七千件貨物,沉落於印尼海域。因為水環境隔絕了氧氣,“黑石號”仿佛一顆凝固的時間膠囊,時隔千年,當它重見天日時,許多文物依然能夠保存完好。
今年9月“黑石號”文物來上海博物館巡展,時隔4個月,一本與“黑石號”頗有淵源的文學作品《絲路江心鏡》也在上海首發。
“黑石號”的文物中,有不少唐朝爆款商品,6萬多件器物中長沙窯碗就有5萬余件。此外,還出水曾經隻在史書文字中記載的江心鏡,上面有楷書銘文“唐乾元元年戊戌十一月廿九日於揚州揚子江心百煉造成”。
江心鏡有著很多神秘傳說,所以當黑石號上的江心鏡被打撈上來時,震驚了整個文物界,這讓這面鏡子成為目前所見唯一有明確紀年並能與文獻記載吻合的實物証據。新加坡華文女作家張露便以江心鏡為題材創作了一部傳奇歷史故事。
據悉《絲路江心鏡》歷經八年創作,玄幻冒險題材,以文學形式展現了海上絲綢之路的前世今生和燦爛歷史。書中有著唐朝著名畫師及長沙窯主江天白、海盜女首領莫蒂娜、坦尼沙王國悉達.吉赫魯王子與唐代皇帝之十八女紫蝶公主等眾多栩栩如生的人物,有奇幻神秘的史詩冒險,宮廷權謀的殘酷斗爭,異國之戀的愛恨糾葛,為讀者展開一幅壯麗瑰美的海上絲綢之路畫面。
今年中新建交30周年重大文化交流項目,《絲路江心鏡》作為獻禮之作,關注著亞洲文明與世界文化交融。
文學和展覽,了解亞洲文明的角度
“蠶在吐絲的時候,沒想到會吐出一條絲綢之路”,在分享創作初衷時,張露談到最喜歡詩人艾青的一句詩,就像她第一次與江心鏡在新加坡邂逅,未曾想到“黑石號”會在2020年駛進上海博物館。
“故事從江心鏡開始,銅鏡在中國歷史上有著重要作用,江心鏡更是銅鏡中最為珍貴的。”張露表示,創作過程中懷著對絲綢之路文化的熱愛探尋之心,走訪調研了絲綢之路的中國城市重鎮,及沿海上絲綢之路的很多國家,似乎能看到小說主人公在海上積極忙碌地開展貿易的情景。
也是“黑石號”,讓張露對亞洲文化產生了強烈共鳴。創作多年來,她看到各國文化交匯的絢爛途徑,也更加深刻感受到亞洲文化博大精深和多姿多彩。“文明因交流而互惠互鑒,因互鑒而共榮發展,海絲之路承載著不同語境下的多種文化,所以這不僅是一條中西貿易通道,更是友誼之路,正所謂’各美其美,美美與共’”。
當下,《絲路江心鏡》的出版和上海博物館 “寶歷風物:黑石號沉船出水珍品展” 同時進行。新加坡中國商會副會長吳文貴認為,我們看到過去豐富的歷史歲月,不同文明之間的交往在古往今來並沒有減少,而是蓬勃發展。 因此,不論文學創作還是展覽都為兩國的雙邊關系帶來新的深度和一瞥。
海上絲綢之路,重要歷史文化資源
“黑石號”及近代來在海上絲綢之路沿線各地發現的大量文物,不斷刷新著人們對歷史時期海上絲綢之路發展的認識。
復旦大學中國歷史地理研究所張曉虹說,我們知道唐代因安史之亂后吐蕃控制了河西走廊及塔裡木盆地東部地區,穿越歐亞大陸的陸上絲綢之路不再通暢,取而代之的是從中國東南沿海地區至東南亞、西亞的海上絲綢之路的興起。“但我們一般認為海上絲綢之路的繁盛是在宋元時期,如海上絲綢之路上重要港口泉州就是在宋元時期最為興盛。”
然而黑石號出土的6萬余件磁器則顯示出,在唐代中期海上絲綢之路就已經十分繁盛。事實上,正是透過這些文物,才使我們把散落在歷史文獻中的記載連綴起來,如唐代文獻中的有關長安胡商、揚州蕃坊和來自東南亞的昆侖奴的記載。
張曉虹表示,這說明這條自中國東南沿海港口出發的海上絲綢之路,在唐代中期起就成為連接東西方的重要通道。今天我們依然利用古代絲綢之路作為區域經濟發展和文化交流的重要歷史文化資源,其中所蘊含的和平、友好、互利、互助的精神是一帶一路倡議的要義所在。
記者了解到,《絲路江心鏡》有聲書也在喜馬拉雅電台同步首發,作者張露還入駐今日頭條,定期更新作品創作過程和番外篇。張露透露,大IP系列項目正在同步運作中,眾多合作方以及專家學者從歷史價值、文化價值、商業價值等方面肯定《絲路江心鏡》的精品化屬性,已多方面開展廣泛深度的合作,共同推動國際海絲文化的創新與發展。
首發儀式由上海書店出版社、新加坡寶路集團、復旦大學一帶一路研究院主辦,上海星露閣文化科技有限公司承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