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山區檢察院助力企業合規經營

上海市寶山區人民檢察院深入貫徹“六穩”“六保”要求，牢固樹立“法治是最好的營商環境”理念，緊緊圍繞區域經濟社會發展大局，主動強化責任擔當，積極履行檢察職能，助力企業刑事合規、健康發展。在2020年上海市政法工作會議上，寶山區檢察院報送的“聚焦企業刑事風險防控 護航民營經濟健康發展”獲評2019年度上海市“創新社會治理，深化平安建設”優秀案例。

眾所周知，上海肩負著面向世界、推動長三角地區一體化和長江經濟帶發展的重任，在全國經濟建設和社會發展中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和作用。李強書記曾經指出，要使法治成為上海核心競爭力重要標志。而在服務保障優化營商環境的過程中，檢察機關也應當有所作為。上海市寶山區人民檢察院檢察長董學華告訴記者，對於檢察機關而言，要為經濟社會發展護航助力，其中一大重要抓手就是營造法治化的營商環境，這是與檢察機關的職能緊密聯系在一起的。“這就需要每一名司法辦案人員在辦案的過程中更新理念，要追求政治效果、社會效果以及法律效果的有機統一。最高檢也一直強調，要講政治、顧大局。所謂顧大局，就是服務經濟社會發展的大局。”

近年來，寶山區聚焦高質量發展，提出了奮力邁向“國際郵輪之城、智能智造之城”的新一輪發展戰略定位。而寶山區檢察院則緊緊圍繞這一戰略，制定出台了《進一步服務保障優化營商環境十條措施》，從而讓企業家專心創業、放心投資、安心經營。今年以來結合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間復工復產復市法治保障需求和寶山檢察工作實際，充分作為，多措並舉，推進工作，提升質效，為服務保障優化營商環境提供更優更實更好的檢察產品。在2020年上海市政法工作會議上，寶山區檢察院報送的“聚焦企業刑事風險防控，護航民營經濟健康發展”獲評2019年度上海市“創新社會治理，深化平安建設”優秀案例。

主動走訪問計問需

董學華告訴記者，寶山區檢察院主動走訪本區內178家民營企業，問計問需，深入一線了解企業生產經營中的難點及痛點，對於調研收集的問題建議，能當場解決的即時答復，不能當場解決的問題，則交由責任部門限期落實，並做好反饋工作。“從走訪的情況來看，我們發現有部分企業的合規意識、法治意識還比較薄弱。”這也使得企業在經營過程中面臨一定的刑事風險，董學華向記者介紹，涉及企業犯罪的罪名中，比較常見的是涉稅類犯罪，比如虛開發票的犯罪。

同時，涉企業犯罪的另一大痛點在於知識產權方面的犯罪，假冒注冊商標罪等。這其中既包括企業假冒或者銷售他人的注冊商標商品，也包括企業自己的知識產權被他人侵犯。對此，寶山區檢察院設立金融和知識產權犯罪檢察官辦案組，加大對假冒注冊商標、假冒專利、侵犯商業秘密等侵犯企業知識產權犯罪的打擊力度，妥善辦理全國首例利用偽造的IPPC標識生產銷售外貿產品案，兩起假冒“進博會”參展商注冊商標案等。而該院辦理的汪某等3人假冒注冊商標案還入選了最高檢及國家和上海版權局等2019年度檢察機關保護知識產權典型案例，並獲評上海檢察“2019年知識產權犯罪典型案例”。此外，結合辦案實際，該院發布了《知識產權檢察白皮書》，梳理近5年來辦理知識產權案例的基本情況、主要特點、面臨問題等，介紹檢察機關的工作舉措，為加強知識產權保護提供檢察對策和建議。

平等保護合法權益

除了主動走訪企業以外，寶山區檢察院還在辦案過程中，就如何平等保護各類企業的合法權益，促進企業健康有序發展方面進行了積極的探索。一方面，根據上級檢察院的要求，對侵犯企業合法權益的案件加大了打擊力度。就在前不久，該院以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罪對被告人賀某某提起公訴。辦案人員在調查過程中發現，今年2月，被告人賀某某酒后在其住所內，通過電腦連接在香港主板上市的A公司VPN、登錄公司服務器后將服務器內數據全部刪除，300余萬用戶（其中付費用戶7萬余戶）無法正常使用該公司信息產品，造成公司巨大經濟損失。“寶山區檢察院在第一時間提前介入，批准逮捕並依法對賀某某提起公訴。同時對該企業還制發了檢察建議，就如何解決企業運營過程中存在的安全漏洞提出建議。”

另一方面，從企業自身涉嫌犯罪的角度來說，特別是針對企業家涉嫌犯罪的情形，寶山區檢察院在辦理案件的過程中始終堅持慎捕慎訴的司法理念。在董學華看來，貫徹這一理念的前提是依法，關鍵是謙抑。“在一些涉及企業的犯罪案件中，往往是經濟類的犯罪居多，這與我們傳統觀念中的嚴重暴力犯罪、破壞社會管理秩序的犯罪、侵犯公民生命財產安全的犯罪還是有區別的。”

疫情期間，寶山區檢察院在辦理一起危險駕駛的案件中，對1名民營企業家提出適用緩刑建議，並獲得法院的採納。據介紹，今年2月20日，被告人張某某酒后駕駛機動車進小區時被保安發現，屬醉酒駕駛。張某某系上海某公司法定代表人，該公司主要負責某科創園的具體運營，張某某負責協助政府組織園區內的外企復工復產和疫情防控工作。鑒於張某某具有自首情節，積極認罪悔罪，且正配合推進復工復產，寶山區檢察院故而建議對其適用緩刑。法院最終以危險駕駛罪判處被告人張某某拘役3個月，緩刑3個月，並處罰金1萬元。

實踐中還有一些虛開增值稅發票犯罪的案件，其中存在行為人投案自首、補繳稅款，同時也願意認罪認罰，或者涉案金額相對較小等情節。比如在朱某虛開發票案中，承辦檢察官考慮到其涉案金額較小，案發后補繳了稅款，認罪態度良好，社會危險性不大，且為民營企業的控制人，便依職權啟動羈押必要性審查，決定變更強制措施為取保候審。“針對這類案件，如果只是機械化地執法，對犯罪嫌疑人進行羈押並起訴也有法可依。但法律是一門社會科學，不是簡單的數字加減，在案件的辦理過程中存在著價值的判斷。對企業的犯罪，檢察機關還是應當堅持慎捕慎訴的理念，而不是將其‘一棍子打死’，才能保護好市場主體。”據統計，2019年以來，該院對企業人員依法不捕15人，不訴28人，建議變更強制措施11人。

當然，針對涉嫌刑事犯罪的企業除了貫徹寬嚴相濟的刑事政策予以打擊之外，還必須注重如何預防犯罪、預防再犯。對此，董學華表示，寶山區檢察院主要注重三個方面的工作：其一，對涉及犯罪的企業進行法律制裁。“即便堅持慎捕慎訴的司法理念，涉嫌犯罪的企業也是要接受法律制裁的，而法律制裁本身就是一個預防犯罪的手段。”其二，針對企業管理過程中存在的漏洞、薄弱環節制發檢察建議，幫助企業查找問題、分析原因，從而明確整改的要求。其三，促進企業合規經營，寶山區檢察院梳理了一些常見的涉及企業的犯罪，提出防范的對策建議，通過送法進企業等方式，提高企業合規經營的意識和能力。

助推企業合規經營

如前文所述，寶山區檢察院在辦案與走訪過程中發現，不少企業在合規方面的意識比較薄弱。“以往企業對於運營、經營方面的風險，對於民商事方面風險的關注可能多一些，而對於刑事方面的風險可能並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針對這一問題，寶山區檢察院就近年來辦理的涉企刑事案件情況進行全面分析，編撰了《企業常見刑事法律風險防控提示》白皮書。

該白皮書圍繞企業開辦經營、生產銷售、財稅管理等10個環節，逐項梳理涉及刑事犯罪的常見罪名以及犯罪手法，預警可能存在的虛假廣告、非法經營、商業賄賂等32個刑事風險點。同時有針對性提出95條防控建議，並詳盡列明相關法律條文，幫助企業認知法律紅線和法律風險，強化企業依法合規經營意識。“寶山區檢察院從2019年初起，就開始關注企業合規方面的研究，可以說是走在全國檢察系統前列。”

除此之外，寶山區檢察院還在上海機器人產業園等科創企業聚集區設立企業家法律服務工作站，並組建檢察官咨詢團隊，每周兩次前往工作站，對企業提供線索受理、法律咨詢、法治宣傳等高效便捷的“一站式”司法服務。另一方面，通過該工作站，檢察官也可以在日常溝通中及時傾聽企業家意見建議，不斷提升檢察服務的實效性。

同時，寶山區檢察院還通過微信公眾號開設@企業家專欄，以每周一次的頻率，按照檢察官形象，設計原創漫畫人物“寶劍”和“山山”，以人物對話、古風故事展現法律知識和防控建議，生動活潑，節奏輕快，一經推出，反響熱烈。

開展專項監督

在辦案過程中，寶山區檢察院還聯合區公安分局，集中對刑事案件偵辦過程中影響企業生產經營等情形開展專項檢察，共發現問題案件15件，其中監督撤案6件，制發糾正違法通知書4份、檢察建議書1份、繼續補充証據材料意見書2份。“主要是對一些立而不偵、久偵不決的案件開展監督，如果是犯罪就依法追究刑事責任，如果不是犯罪則及時撤銷案件。畢竟對於企業來說，有案底的存在始終是不利的影響。”

說到這裡，不得不提一下關於檢察機關對於調查核實權的運用。所謂調查核實權，主要是針對偵查活動監督和立案監督的調查核實。毫不夸張地說，調查核實權應當是檢察機關刑事訴訟監督的核心，貫穿於刑事訴訟監督的全過程，涵蓋刑事訴訟監督案件全范圍，包括對與立案監督、偵查活動監督、審判監督相關的事實和証據的調查核實。

在推進專項監督的過程中，寶山區檢察院首先開展聯合調研，深入排摸線索。充分發揮檢察官辦案聯絡組職能作用，與區公安分局就保障企業有序、順利復工復產等問題開展聯合調研，詳細梳理近兩年來立案后未移送檢察機關的涉企業或涉企業負責人的案件，查找相關問題線索。經初查，重點對15件涉企案件開展檢察，其中假冒注冊商標類案件6件，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案件5件，合同詐騙案件4件。

其次，該院還組建了專業團隊，實現精准監督。由第二檢察部負責人牽頭，選派3名資深檢察官組成案件專辦組，聚焦妨害企業復工復產的各類情形，集中研判監督線索。召開檢察官聯席會議討論會商，對2起立而不偵、久偵不結的涉企案件提出糾正意見。

最后，召開聯席會議，強化監督實效。與區公安分局召開專題會議，全面通報專項檢察活動情況。對6起應當撤案的涉企案件，要求及時撤案﹔對涉案財物扣押不規范等偵查活動違法情形制發糾正意見，督促整改落實。

優化營商環境一直在路上，這是董學華在採訪中始終強調的一點。營，重在穩定性，厚積綿長﹔商，貴在確定性，依規而行。寶山區檢察院牢固樹立並踐行“法治是最好的營商環境、是最大的確定性”，聚焦制度供給、權益保障、效率響應、宜居生活“四大指數”，精准把握區域經濟發展脈搏，科學謀劃檢察保障切入點、共振點，綜合發揮懲治、保護、監督、服務等職能作用，在一項項檢察方案出爐中、一件件個案辦理中，為穩預期“壓艙”，為確定性“助力”，有力擔負起為大局服務、為發展護航的檢察使命。

（來源：寶山區檢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