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网上海1月14日电 (记者 曹玲娟)诗在你的生活中是怎样一种存在?是遥不可及还是随手都可以读上几句呢?如果你关注过“侧耳”,或许对于诗歌会有更多不同的感悟。
近日,“侧耳”团队的印海蓉、王幸、叶子龙和特邀嘉宾——青年评论家、《上海文化》杂志副主编张定浩一起做客学习读书会,围绕诗集《冬天的树和春天的树》,分享诗歌表达中的不同感受与体验,探讨诗歌与声音之间的关联。
“侧耳”是由上海广播电视台融媒体中心优秀新闻主播团队创立的公共文化品牌,三年来,他们通过微信公众号“侧耳SH”,推出500多期以诵读文学作品为内容的音视频,收获大量粉丝。
印海蓉是“侧耳”的发起者和出品人。谈到“侧耳”最初的缘起,印海蓉觉得冥冥当中源自她从小到大在内心深处积累的诗歌情结。近年来新媒体发展迅速,原本通过书本、杂志才能读到的小说、诗歌,现在一个手机就可以搞定,视野一下子就被打开了。在这样的背景下,微信公众号“侧耳SH”应运而生。
诗歌的语言是最精炼的,是经过反复推敲之后才落笔的,所以在形成诗篇的过程中,诗歌其实已经具备了很多艺术作品的共性——音乐性和画面感。印海蓉认为诗歌作为一种文学艺术的样式,是应该被我们的多重感官感知到的,因此“侧耳”做了大胆的尝试——通过影像来呈现一首诗。活动现场播放了李菡、陶淳演绎的诗人宋琳的《外滩之吻》,原本平面化的诗歌变得更为立体了。
在印海蓉的眼中,诗歌是实实在在处在我们身边,随手可以触摸到的。诗歌可以是我们生活中的一个物件、一个声音、一种气味,甚至坐个地铁、散个步,都可以跟诗歌发生关联。
那么在作家的眼中,诗歌又是什么样的呢?作家、文学评论家张定浩说,诗歌是用来交流的,诗歌并不是写诗的人的孤芳自赏。写诗忌讳自恋的感觉,诗人并不是在编织自己的“小东西”,而是在写一个和别人交流的作品。
张定浩是“侧耳”的资深“军师”,他觉得声音和语感是很奇妙的,不是好不好听,而是每个写作者最后都要找到自己的语感,说起来好像神秘主义似的,但每个人都是通过自己的音调被人辨识出来的,文章也是这样。把文字抹掉之后,通过上下文的节奏、气息就知道作者是谁,这是作者要为之努力的。
市面上的诗集有很多,“侧耳”的诗集《冬天的树和春天的树》有什么特殊之处呢?王幸是“侧耳”的主要制作人,她从客观和主观两个角度分享了“侧耳”得天独厚的优势——丰富。“侧耳”三十多位新闻主播有着长期的语言表达能力的训练和实践,他们风格多样,来自五湖四海,有着不同的成长经历,这些都赋予他们的声音以个性化。
另一客观层面上的丰富体现在音乐上,500多期的音频产品中,没有一首诗歌的音乐是雷同的,这得益于庞大的音乐曲库和专业的音乐编辑。“侧耳”的音乐编辑都是高等音乐学府毕业,他们唱过摇滚,组过乐队,还演过音乐剧。
主观层面上的丰富则是个体的投入和专注。当主播应对一首新的诗的时候,他们一次次被唤醒,声音也在不断变化和丰富。不同于新闻节目中的端庄、克制,诗歌成了他们展示自我的舞台。活动现场播放了王幸、印海蓉、徐惟杰一同演绎的费尔南多·佩索阿的《现实》,诗的声音和音乐、画面相辅相成,引发了观众深深的共鸣。
几位嘉宾现场也朗读了几首诗,印海蓉朗读了张新颖教授写的《中年》,诗中没有人到中年的落寞和消极,流淌出来的反而是坦然和从容的自信。张定浩朗读了自己的一首诗《巨大的月亮》,描绘的是飞机上遇到的一轮圆月。王幸朗读了张新颖教授的《新年祝福》,其中的一个诗句便是“侧耳”诗集名字的出处——“以冬天的树和春天的树是同一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