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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为什么上海?

——品味城市温情与魅力的“世界符号”

记者 葛俊俊
2023年05月10日13:32 | 来源:人民网-上海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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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眼梧桐树,全城咖啡香。

1853年,开埠后的上海与咖啡首度结缘。2000年5月,星巴克在淮海中路开启上海首店;22年后,上海成为了全球首个星巴克门店数量破千的城市。2018年元旦,瑞幸咖啡在上海开启试运营;4年后,其上海门店数量突破600家……

在上海,咖啡行业焕发出蓬勃绵长的生命力,咖啡文化也已成为这座城市的生活方式。

据《上海概览2023》显示,截至2023年4月,上海已有超8000家咖啡馆,位列全球第一,远超纽约、伦敦、东京等。上海平均每平方公里有咖啡馆1.3家,每万人咖啡馆拥有量为3.16家。

星巴克、瑞幸、Manner、Seesaw、M Stand……这些氤氲着咖啡豆香气的咖啡馆,不仅仅是消费的场所,也传递着上海这座城市的人文温度,成为人们社交、商务的“第二会客厅”。

上海缘何成为“咖啡之都”

说起上海与咖啡的渊源,还要回溯至170年前——1853年,英国药剂师J. lewellyn将咖啡带来了上海,在花园弄(今南京东路)的一家药店出售,当时上海人称这口感酸苦的棕色液体为“咳嗽药水”。

1866年,上海第一家咖啡馆“虹口咖啡馆”开业,主要对航海人员开放,那里不仅供应咖啡,还出售各式啤酒。

1958年,是上海咖啡文化的一个标志性时刻。那一年,上海诞生了一个名牌产品——上海牌咖啡。

百年风云变幻,咖啡在上海逐渐普及,被越来越多的上海人所接受。在永康路、愚园路、南昌路……每一条上海的网红街道上,无论春夏还是秋冬,热门咖啡馆门内外总是人头攒动,人们耐心排队,等待着一杯属于自己的咖啡,品尝生活的美好。

2022年9月,星巴克力宝广场店开业。黄浦区供图

2000年曾以学生身份在星巴克力宝店兼职,如今已成为星巴克咖啡某部门经理的李涧松,在回忆起当年力宝店开业时门口的盛况时用“堪称壮观”来形容:“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星巴克咖啡,别说座位,就连花坛上都坐满了顾客。”2022年9月,这家国际“巨头”在上海的第1000家门店再次选在了力宝广场。对此,星巴克中国首席执行官蔡德粦感慨不已:“我们满怀初心,回到了在上海出发的地方。”

第七届陆家嘴金融城咖啡文化节。陆家嘴供图

2016年,黄浦江畔,第一届陆家嘴金融城咖啡文化节首次把露天咖啡节的概念带到上海。2023年春天,该咖啡文化节迎来了第七届,成为了全国规模最大也是举办次数最多的咖啡节,参与品牌数量从首届24家激增至213家,吸引了全国咖啡从业者与爱好者前来打卡。

“从一个属于上海咖啡的节日,到一个中国咖啡与世界连接的窗口。我们希望拥抱更多的可能。”陆家嘴咖啡文化节主办方负责人认为,陆家嘴咖啡文化节诞生在陆家嘴这个中国对外的窗口所在地,也在先天的基因方面传承了浦东和上海的开放和创新精神。

随着上海第一个咖啡节落地,奉贤Be Real咖啡文化节、上海静安世界咖啡文化节、长宁咖啡文化节等一系列咖啡节接踵而来,在申城遍地开花。开放包容的上海,让咖啡这一舶来品有了中国式的落地。

“因为咖啡,所以上海”,正如2021年3月举办的首届上海咖啡文化周的主题所示,咖啡文化已然形成风尚、席卷全城,不仅升级为沪上咖啡界盛事,也深深融入上海的城市肌理,与城市发展融为一体。

2022年,黄浦咖啡文化周。黄浦区供图

城与人,因为一杯好咖啡共舞。黄浦区是上海咖啡馆最热聚集地,在第二届上海咖啡文化周期间,充分挖掘坐落在书店的咖啡业态,举办“阅读黄浦 啡尝滋味”主题活动,营造书香与咖香交融的浓郁文化氛围。今年5月20日,第三届咖啡文化周即将火热来袭,以“活力上海 梦想齐啡”为主题,打造全市首个规模最大的“国际咖啡生活集市”,举办上海国际咖啡展及论坛等,咖啡消费及创意文化活动预计覆盖千万人次。

让咖啡爱好者们更兴奋的是,越来越多元的咖啡品类和品牌,正在通过进博会及“6+365”常年展示交易平台进入上海,并辐射长三角乃至全国的千亿市场,让上海成为名副其实的“世界咖啡之都”。

多元融合创新,咖啡+带来新消费

除了高性价比的咖啡连锁店、便利店咖啡等深受年轻人喜爱,也有不少消费者对上海各类特色咖啡小店情有独钟。

4月底,来自山东的孙暖打卡了有咖啡一条街美誉的永康路,走遍了BATHE、SHOWER、NONNA等路边一家又一家咖啡店,她觉得“氛围感‘绝了’”。

在上海,咖啡不仅仅是咖啡。透过咖啡,可以窥见上海强劲的消费力——国内年人均咖啡消费量在4到5杯左右,而上海则超过20杯;透过咖啡,可以看到上海强大的原创力——在上海诸多的咖啡馆中,有55.88%的咖啡馆为精品咖啡馆或独立咖啡馆。

2015年,上海静安,一个2平米的咖啡店开业了。谁也没想到,这家不起眼的咖啡店就是如今风靡全国,已有超500家直营门店的Manner。此外,还有挪瓦咖啡、M Stand、Seesaw等新一代本土精品咖啡品牌均起源于上海,并逐渐走向全国。

“2019年,我们从上海起步,如今在全国已有1500多家门店。”挪瓦咖啡创始人郭星君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直言,上海得天独厚的咖啡基因是其坚实的根基。

“熊爪”咖啡。上海市残联供图

2020年冬,武康路“熊爪”咖啡火爆朋友圈。每一杯由“熊爪”递出来的咖啡,均出自聋哑咖啡师之手。这一杯杯咖啡,不仅瞬间治愈了每一位顾客,也藏着整个冬天的温暖。上海向来不缺有创意的网红店,但这家店走红,吸引大家的是人们对特殊人群的关爱与尊重。当萌萌哒的“熊爪”从洞口慢慢伸出来的时候,没有人会感受不到暖心咖啡背后的温情。

无论是本土咖啡品牌,还是知名连锁咖啡品牌,在上海均能得到润物无声的滋养。2020年,意大利咖啡品牌Lavazza在上海开出中国第一家,也是继意大利以外的首家咖啡旗舰店,正是看中上海的咖啡文化。2022年2月,连锁咖啡品牌蓝瓶咖啡在上海裕通店开出内地首店。时隔一年多,其第四家门店顺利在青浦区蟠龙天地开业。

“在上海喝咖啡,没有同质化的味道;在上海做咖啡,做出了首发经济的特色,这就是上海咖啡的创新精神。”同济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诸大建说。

上海不缺咖啡店,不过沿着市中心出发,越靠近郊区,咖啡店密度越低,这些区域往往是规模庞大的产业园区。当产业园区遇上咖啡将碰撞出怎样的火花?以宝山区北郊未来产业园为例,根据其招商方向,入驻企业多为科创企业,员工不乏海归及高层次人才,咖啡业态必不可少。

上海“最北星巴克”。吴越摄

2022年8月,上海“最北星巴克”开业。当天,店铺营业额超过8万。如今,这家咖啡店成为了星巴克科创会客厅。“现在有意向的企业来考察园区,最后一站就是这里。从办公室洽谈变成咖啡店洽谈,在熟悉的环境里闻着咖啡香,大家少了一份拘束、多了份轻松,推进了产业落地。”北郊未来产业园相关负责人介绍道。

值得关注的是,上海咖啡文化热还探索出了一条“新消费扩大内需、带动产业升级”的发展路径。上海是国内云南咖啡消费热度最高的城市,带动了云南咖啡精品化率大幅提升。今年咖啡文化周期间,上海将组织开展“喝一杯咖啡、为云南助一份力”活动,推出咖啡产业链特别是针对云南咖农的优惠信贷产品,讲好云南咖啡故事,推动云南乡村振兴。

到2035年,上海要基本建成令人向往的创新之城。咖啡文化恰恰能窥见这种创新,“咖啡+创业”“咖啡+园区”……每一个“+”号都带着上海独有的创新元素。

双向奔赴,品味这座城市的“世界符号”

从嵌入社区公共空间的迷你咖啡馆到以残疾员工为主角的“熊爪咖啡”,再到专为认知障碍老人设立的记忆咖啡馆,上海的咖啡馆一如既往“海纳百川”。

在上海,开一家咖啡店,是不少人的梦想。这里几乎每周都会开出一家咖啡店,当然,每年也会消失很多。2022年初,徐汇区虹桥路新开了一家融卓荟咖啡,不过,一年多来生意冷冷清清,老板止不住叹气道:“又是营业额不理想的一天”。今年春天,在上海开了26年的凯文咖啡关门,老板王晓忠感慨不已:“凯文的改变可能需要颠覆性,我有心无力”;也有不少独立咖啡馆如春笋涌现,如2023年初,一家名为Shang Hai Cafe在南码头路开业,因其特色咖啡文化深受年轻人喜爱,目前在世博园热门咖啡厅榜单中名列第一……

在咖啡土壤最浓的上海,咖啡店如何在广阔的市场中生存下来,值得深思。毕竟,像Manner等被资本圈钟情的连锁品牌是极少数。

在上海,不管你是外国人还是新上海人,都可以随时找到一家熟悉的咖啡馆,成为“气氛组”一员。也许上海人爱喝咖啡只是一种表象,本质上是在体验消费场景的创新和这座城市的温度,这或许是上海的温情与魅力所在。

是咖啡选择了上海,还是上海选择了咖啡?也许都不是。咖啡与上海的碰撞,更是一种旗鼓相当的双向奔赴!全球咖啡品牌纷纷将首店设立在上海,上海的本土咖啡品牌则前赴后继出海拓市,以咖啡为载体,上海闪亮的“开放”名片正积极拥抱世界。

上海的咖啡,传递着这座城市的文化与善意,涵养着上海的城市精神品格,也顺理成章成为上海这座城市的“世界符号”。

因为咖啡,所以上海!

(责编:葛俊俊、轩召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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